图说犍陀罗文明 全1册 2019彩图高清
《图说犍陀罗文明》PDF电子书全1册,由三联书店出版社2019年出版。《图说犍陀罗文明》共四章,400余幅图,聚焦在希腊化时代和犍陀罗文明中的希腊元素、贵霜帝国的王朝艺术、佛本生故事和佛传故事在犍陀罗的再造、佛像与菩萨像的兴起等四个方面,着重揭示作为几大文明汇聚地的犍陀罗是如何成为佛教的飞翔圣地,而佛教又是如何经过犍陀罗的再造逐渐东传的历史进程,是广大读者了解贵霜艺术、犍陀罗历史、佛教艺术较好的读本。《图说犍陀罗文明》出版说明:佛教在亚洲的兴起与传播,是人类历史上的大事,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这一历史脉络也是理解东亚文明根基的一个切入点,任何绕开它来研究东亚文明的尝试都是不全面的。如果考虑到佛教在公元前一前4世纪已经作为印度教的一种“异端教派”开始传播,令人奇怪的是,在释迦牟尼涅槃后的五六百年中,它没有传入中国一尽管我们有一些阿育王派遣僧团到中国分舍利建塔之类的传说,但这些都是后来中国文献的附会。可以说,佛教产生后的传播是非常缓慢的,但是为什么突然在公元2世纪,也就是佛教诞生五六百年后,在中国迅速发展并繁荣起来?这其中关键的因素,就是键陀罗。作为佛教史的学者,也许跟很多相关的学者一样,如果从历史学的角度来看佛教的发展脉络,将其视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和人类文明遗产,笔者常常有一些非常强烈的感觉一这些感觉很可能不是错觉,而是基于历史常识的判断。其中一个感觉是,佛教传播到中国的历史,肯定不是简单的线性发展史。很多复杂而重要的历史支脉(甚至是主干),因为各种原因,在历史记忆的长河中被抹去了,留给我们的是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以及出于各种目的讲述的、整整齐齐的故事。笔者撰写此书的目的,或许是想进行一次恢复历史支脉(甚至主干)的尝试,来解释佛教作为一种世界性宗教的属性来源。佛教是人类各种文明共同作用的产物,在键陀罗地区经过各种文明融合与再造之后,从一种地方性的信仰一举跃升为一种世界宗教。从这个角度来说,犍陀罗不愧是佛教的飞翔之地。作为文明十字路口的犍陀罗键陀罗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正好处在亚欧大陆的心脏地带。在繁荣的时期,这片核心面积只有20多万平方公里的地方,却成为了丝绸之路的贸易中心和佛教世界的信仰中心。其西边是兴都库什山,东北是喀喇昆仑山。东边到印度河,南边是以白沙瓦为中心的平原,杰赫勒姆(Jhelum)河流过这里,形成了富饶的平原,造就了繁荣的农业区。贵霜帝国的首都,长期就置于白沙瓦平原上,以“布路沙布逻”或者“弗楼沙”等名字频繁见诸汉文史籍。穿越北部的山脉,就进入了古代的乌仗那地区,以斯瓦特谷地为中心。斯瓦特的犍陀罗浮雕古朴浑厚,很有地方色彩。在中国历史上扮演重要角色的高僧那连提黎耶舍就是来自这个地区。而穿过西边的兴都库什山,就是古代的那揭国,也就是今天的贾拉拉巴德地区。位于该地区的醯罗城(Hidda)和那揭罗曷城(Nagarahara)是中土巡礼求法僧人礼拜的重点,从那揭往西北行,在兴都库什山中,就会到达巴米扬(Bamiyan),也就是玄奘笔下的“梵衍那国”。翻越兴都库什山,就进入了古代的巴克特里亚地区。这个地方在汉文史料中以“大夏”闻名,希腊文化在这里繁荣了数百年之久,它也是犍陀罗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地区组成的大键陀罗地区,由于得天独厚的条件,在数百年间,成了人类文明的中心。对中国来说,影响最大的还不是贯穿此处的丝绸贸易,而是在键陀罗受到系统佛教训练的僧侣们,怀揣着菩萨的理想和执着,穿越流沙,将佛教传入中土。在犍陀罗故地,遍布着数量众多的人类文明遗迹。除了作为文明中心的布路沙布逻和位于印度河以东的塔克西拉,还有北边的斯瓦特、位于贝格拉姆(Begram)地区的迦毕试故地、保存众多佛陀圣物的那揭和哈达、汉文文献中提到的乌仗那国(布特卡拉遗址所在地)、马尔丹县的塔赫特巴希寺院遗址等等,可谓星光璀璨。今天阿富汗的首都喀布尔以及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地区,都在楗陀罗的文化和地理范围之内。距离喀布尔很近的艾娜克,以铜矿开采著称,贵霜时期,这里成为一个重要的经济中心和佛教信仰中心,日后曾出土了大量精美的佛教艺术品。仅仅在塔克西拉地区的发现,就足以令人震惊。马歇尔爵士(Sir John Hubert Marshal1l.1876-1958年)凭着自己对希腊,克里特岛挖掘的经验,为键陀罗地区的发掘,尤其是塔克西拉(汉文文献中的“怛叉始罗”)倾注了毕生的心血。分属三个时期的古城,包括皮尔丘(Bhir Mound)、锡尔卡普(Sirkap)和锡尔苏克(Sirsukh),都出土了大量改变历史图景的遗迹和文物。锡尔卡普的双头鹰庙,是一座佛教窣堵波;法王塔(Dharmarajika)和焦里安(Jaulian)遗址、莫赫拉莫拉都(Mohra Moradu)寺院遗址等,见证了佛教在这里的繁荣景象。数量众多的装饰盘和多达四十多位的希腊君主的钱币,见证了希腊文化在这里跟佛教信仰及本土文化的融合。公元5世纪初,法显在这里留学六年之久;他的后来者玄奘大师也在此停留两年,可见这里在佛教世界中的地位。犍陀罗在中文和西方文献中都留下了痕迹。中国西行巡礼求法的僧人们描述了犍陀罗的佛教圣迹和圣物,汉文译经很多来自犍陀罗地区,留下了谐如贵霜君主迦腻色迦(Kanishka I)供养僧团、推动佛教发展的记录。而古希腊罗马的史学家和旅行者,留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早在公元前5世纪,西方已经听闻键陀罗之名。甚至在亚历山大东征之前,希腊商人和移民经到达了巴克特里亚地区。中国史籍中现存最早的有关犍陀罗的记载出现在西汉时期,在《三辅黄图》中记载,汉武帝曾赏赐给董偃千涂国上贡的玉晶。这个“千涂国”就是犍陀罗。魏晋南北朝时期汉文史料中出现的“圆宾”,比如《汉书·西域传》所指的圆宾,并不是今天的克什米尔,而是指的键陀罗地区。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健陀罗是佛教的中心,这里“多出圣达,屡值明师,博贯群经,特深禅法”,而且保存着数量众多的佛陀圣物,还有最高的佛教建筑雀离浮图。在印度木土,佛教反而衰落了。所以造成很多西行巡礼僧人,在犍陀罗巡礼圣物和学习之后,并不渡过印度河继续前行,而是打道回府。在键陀罗地区,佛跟商业和都市的结合,让佛教从开始就跟富裕阶层结成紧密的联盟。物质的丰富给佛教的繁荣提供了基础。在苦行之外,供养和布施成为追求解脱的新法门。犍陀罗佛教文本如同图像一样,充满着对繁荣景象的描述:富丽堂皇的都市建筑、衣着华丽的仕女、喧嚣的街市等等。但是当被翻译为汉语时,这些部分很多被裁掉。如果对比马鸣的原始文本和汉文译经,能够清晰地看出这一点。键陀罗曾经繁荣数百年的文明,在佛教传入中国后不久,就尽数化为泥尘,不复繁华。减掉这部分内容的描述,恐怕是担心混淆了译经的重点吧。可是,这些在当时的犍陀罗,正是重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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